今次想講首重口味少少嘅歌,唔知咁多位又接唔接受到呢?
請繼續多多指教。
那些千禧之後的粵語冠軍歌 #2
幻聽– 莫文蔚 (2001)
- 曲/編/監:伍佰 詞:林夕
- 收錄於一朵金花 (2001)
- 專業推介第12周冠軍歌/其餘三台沒有上榜
[YouTube]vdWaVElqRqI[/YouTube]
到底你聽歌時是在聽歌,還是在閱讀一首歌?
這次介紹的歌是一場探討樂迷著重歌詞偏好的實驗,
其實近年也曾出現了幾首探討歌詞須有深度的歌,
如C Allstar以差詞 (2013)討論廣東話來填詞的難度,
swing的無限 (2011)為了讓歌曲更琅琅上口
以wowowo代替作為歌曲中心的副歌主要歌詞部分,
或更甚如莊冬昕的食軟雪糕 / 怪叔叔跳古怪舞 (2011)
以無厘頭洗腦式hookline入詞。
關於幻聽,莫文蔚在推出了多張easy listening的專輯穩步上揚之際,
在2001年在伍佰和林夕加持下突然爆出了一朵金花。
先不談歌詞,單從編曲已看得出伍佰和莫文蔚對這場實驗的野心:
以傳統中樂配搭電子節拍竟產擦出如此迷幻的火花,
在流行樂壇裡絕對難得一見,
筆者認為近年只有留白 (2012)能相提並論。
說回歌詞,就如歌名一樣,
似乎是由一堆毫無關係的胡言亂語東拼西湊而成。
雖然林夕近年也寫過叫人汗顏的周星呢 (2009),
但幻聽絕非失準之作。
相反,有網民說這首歌有如一篇意識流小說,
即用上了蒙太奇手法以彼此不相關
但與主角心情有關的片段來側寫故事的發展。
當聽眾渴望一首歌詞有故事,
林夕就如走火入魔交出了一份需要過份解讀的詞,
難怪有王菲歌迷認為林夕2001年最好的詞都給了莫文蔚。
歌詞夾雜了戲曲,先有男燒衣是一首士人悼念歌妓紅顏的南音
(南音流行於二十年代前廣東地區的歡場,以廣東方言入詞;
燒衣亦即民間習俗的金銀衣紙;
另一較流行的南音題為客途秋恨:
「涼風有信,秋月無邊。虧我思嬌嘅情緒好比度日如年。」
曾為多年前張衛健電視劇中角色的口頭禪),
再加上在井底喊啞靈魂的珍妃、
帶著滿腔悲憤出塞的王昭君、
帝女花中合巹飲砒霜的末代公主長平三位先後出場悲劇女角,
卻又穿插現代的情景如積分回贈、凍薪、航班查詢,
然後又突然出現母親節,叫人摸不著頭腦。
這一切都是指向唯一能解的那句「講真我只不過想我們結婚」;
從語調大概可得出主角一心想披嫁衣卻落得被分手的下場,
但這個故事被現實煩瑣的聲音壓得透不過氣,
只剩下擲地有聲的一句,
然而想逃避那些噪音漫步在沉睡的石屎森林時,
卻又失去方向寸步難行,認真「淒涼得過份」!
那麼故事的結尾是怎樣,不妨以情境聯想來讀最後一段:
主角失戀後把時間花在炒股 (今天收市指數於尾段靠穩)、
打電話去電台節目訴苦 (電話中這聽眾失戀也不要難堪)、
看電影 (會展搞首映禮)、
上教會 (天國愈來愈近),
…到頭來還是寄情在煩囂現實當中!
儘管莫文蔚當年掌握聲線的技巧未如現在成熟,
但那敢於嘗試的熱情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可是這張意念前衛的一朵金花還是被市場無情看輕,
和許多創新的歌曲掩沒在流水作業的商業洪流中。
這首歌說穿了其實只是換了嶄新手法撰詞的另一首失戀歌,
或者流行的特質就是瞬息萬變,
聽眾也不會花心機鑽研歌詞,
說不定樂迷對歌詞的真正要求只是「畫出腸」吧。
P.S. 未知是有心抑或無意,前後903冠軍歌的歌名會串連成有趣的一句:
愛是......神蹟、幻聽、夢到內河。
請自行解讀。
推多一首:光天化日– 黃耀明 (2000)
- 曲:黃耀明/Minimal 詞:林夕 編:Minimal
- 收錄於光天化日 (2000)
- 專業推介第27周冠軍歌/勁歌金榜第9位/勁爆流行榜第18位/中文歌曲龍虎榜沒有上榜
(不好意思,我只找到土豆連結。)
這首歌的詞雖隱晦卻不難解讀,
似乎未能與幻聽相提並論,
但它的製作實驗味道很重,
就趁這次機會來介紹多一場挑戰流行樂壇模式的實驗歌曲吧。
這首歌的亮眼點除了那份低調出櫃的詞外,
就是它的製作過程有別於一般流行歌先有曲詞後有編的生產模式,
而是先完成編曲才補上曲詞。
原因是製作團隊「人山人海」本來為
(明哥沒有「開名」)某歌手的改編歌編曲
但後來那位歌手棄用了原本的編曲,
明哥覺得棄之可惜於是與人山人海譜了曲並由林夕填詞,
這正好解釋了那段不常見一分鐘長的outro。
「相戀有福,幸運無罪,應高呼萬歲。」
天關顧大家好不容易遇見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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